其實在我讀初中的時候,我便開始學習寫詩。寫花鳥蟲魚,江河流水,云霧山景。也寄托自己對未來生活的憧憬,抒發自己那所謂遠大理想與思想抱負,對親情對友情的渴望,更有對咱山村之外美好世界的向往。日也寫夜也寫,放寒暑假田間地頭勞作收工回來,腳都不洗就去抓紙筆,寫自己看到了什么,聽到了什么,不知天高地厚的給予評議一番,在修公路,采石場聽到了什么笑話,也在抽煙休息的時候,拿個筆很潦草的記錄下來.。好像自己什么都要寫,什么都可以寫,好像自己真的是個生活閱歷很充足,有說不完的話,講不完的故事,自己就個人生活道路很曲折,人生歷練很離奇的老者,寫個人生傳記,生平回憶錄什么的就只要一頓飯的功夫。有時真把自己搞得自己是魂不守舍,像有神經病一樣。結果呢東西沒出幾件,為啥?那寫的都不是自己的生活,不是自己經歷加自己思考的東西。一個十四五歲的初中生哪有多少生活經歷?世界觀與人生觀都未很完整的形成,哪里就會有自己的思想。寫的純粹就是聽別人的故事,作自己的假文章,那有什么用?寫的東西經不起別人的看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這是聽來的故事。有的作品雖說是作攏來了,但都十分幼稚,語句也很粗糙,意境也很單薄。又加上寫作技巧與寫作技能低下,文體知識與文學常識的缺泛,寫的東西小說不是小說,散文不是散文,雜文不是雜文,盡是些四不像的玩意兒。
一直到高中畢業,大學沒考上不得不在家里面務農,在田間地頭,山頭谷底長達四五年的挖土,砍柴,喂豬,上烏云界燒木炭,才真正體會到咱父輩前人們一生都生活在農村,正真的不容易。我們家中人手又少,什么事情都必須親歷親為,家中的大事小情都是我與老父親一點一點的做,絕對不能來半點虛的!你不實實在在,生活之中你就得不到實際。老父親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,人不哄地皮地皮就不哄肚皮。我認為搞文學創作寫這東西也一樣,你只有自己親身歷經,有鍛煉與磨礪了一番的生活,自己才有所感悟,才有所思考,經歷加上思考才會領悟出點什么,有了領悟才能寫出既真實,有情感又富有生活氣息的的東西。不一定要有華麗的辭藻,精美的語句,寫就真實的寫,想到什么就寫什么,體會到什么到什么就寫什么,感悟到什么就寫什么,不一定要寫什么大理論,不一定要寫這個事情教育了我們什么,說明了什么等大道理。那我個人覺得太過于說教,老是說教的東西,在成年人心中也不是會那么喜歡接受的。別人不愿意接受的東西那有什么意義?
我就只是自己努力去生活,在自己生活,工作環境里成在的人和事之中,去尋找自己覺得有特點,有特色,有意義的事去寫,尋找到了就將那個原有的事去稍微做點藝術構思,作一下結構的調整與布局的安排之后,再去組織什么特色的語言文字來進行表達,敘述出來 。這就是我的寫作習慣,這就是我貼近自己的生活現實的文學創作,這也就是我的本色寫作。
我記得我第一個在公開刊物上發表的東西,是由黃浩開老師推薦,那也是我獲得了第一筆九毛錢的稿酬,就是在《散文詩》上刊出那個寫霧境的東西。我清楚地記得那是我剛初中畢業,個子還沒長高,在秋末某一天,父親安排我大清早去山上摘玉米,爬到山頂看到滿山的晨霧,在自己所站的山頭,山腰不停地來回飄逸,時而忽上忽下忽的盤旋,時而左忽右的翩躚浮動,而我又挑著兩個籮筐,再加上前兩天晚上看的神話故事電影片《牛郎織女》之中的某個場景,于是,我就寫出了“挑著兩個籮筐如同牛郎追織女,放入生活現實眼前的世界在晃蕩。”這樣的句子。一個初中生個子沒長高,肩膀沒長圓,挑著滿滿的一擔玉米,上崙下坡的很吃力地行走,眼前的世界不晃蕩才怪呢···黃浩開說編輯老師說這句寫得最真實,又有文學色彩,就決定選用我那個小稿子的。還有我刊發在《湖南作家》【季刊改月刊】創刊號上的那個短詩《致你》就是寫的我每次上山砍柴,挖土,收割勞作到很晚了都還沒回來,我老婆多次地站在我家門前的田埂上,多次瞭望我的最真實的一個場景。這兩個作品我基本上沒有做多少藝術加工,也沒有做多少文字方面的修飾,很自然而然的提筆就流到了紙上。因為這就我親身經歷,親身感受而領悟到的一份真切。
我也覺得真正能感動人的作品,一定要投入自己的真實情感。只有將一份最真實得不會讓別人質凝,且完整的情感完完全全融入在你的思維,在你寫的時候才能感動你自己,將他在你的作品之中很扎實的,很準確的表達出來了,你的作品才有可能打動讀你作品的那個人!您自己都覺得是干巴巴的東西,別人肯定也不會喜歡的。
我是離過婚的人,對離異的情感的的確確有過長時間,并且是很殘酷的思索的。于是就有了刊于某省刊上《你隱藏在我生命最深處》,《見到你,只能在夢里》,《姐姐,我想你,在今夜》,《一瞬》等一些詩作。雖不敢說對詩作之中表述的場景完全是一筆寫實,但我敢肯定在我寫作時,我所融入的情感絕對是真實的!
我以我自己的創作體會,我敢肯定的說,真正能夠感動人的作品,絕對的不是作家隨意聯想,胡編亂造出來的。而是作者本人深入了解生活,觀察生活,體會生活,但又不是將生活簡單復制,而是將自己的靈感,愛與熱情,再融入自己的思索,加上自己的領悟,一點一點地敲打與錘煉出來的!記得已故著名老作家老舍說過這么一句話,“對生活我思索,思索的時間長了,從我筆尖流出來的就是血。”我也覺得,讀了能動心,動情,動人的文字只能是作家反復地思索,提煉,思索,再提煉出來的結果。興許文學藝術作品來源于生活,但又永遠高于生活的道理就是在于此吧·····?
也曾記得在二零年我在幫助《湖南作家》雜志作組稿與發行工作時,當時的社長,從咱安化走出去的著名作家廖靜仁老師,在一次統稿小會上說的一句話,路要靠自己摸索著去走,走別人一個模子的路,就算走出來了那也不是你,充其量只是別人的一個翻版。那是文學創作最沒有出息的路。是一條死胡同!我謹記著他說的這一句話,創作創作就是要創新,無論是重復別人還是重復自己,那將就是您文學創作生命終止的那一天!
這只是我一個剛開始步入文學創之路者一路摸索著走過來,得到的一些體會,就算是我自己的文學創作觀吧。絕對不能當作什么經驗之談,作為初入門者,沒有取得零星半點的成就,更本就沒資格談什么經驗的。強要談只能是增添笑話。我現將我得到的體會說出來,目的是想請前輩老師與各位同仁指出我的錯誤,讓我少走彎路,讓我不要誤入歧途啊。使我能將堅實地走我的路。
作者:黃獻忠
編輯:劉強